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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城里出了一位神医，我今日看许多人在那里问诊，可是那神医比较古怪，只医疑难杂症，我带你去看看吧。”
夏桑微微一笑，在纸上写到：翠微居的医者都治不好，我不想再失望一次了。
徐书开口：“就算是一次次的失望，也不能放弃。你说了你是要做女将的人，将来是要带领三军的人。”
夏桑最终还是点头了。
沈立新坐在楼上，远远地看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她来了。”
白齐端坐，徐书在前面排队，等到了夏桑的时候，侍女扶着夏桑走过来。
夏桑看着医者和她之前隔着一个纱帘，模模糊糊看身形，只能识得十一位公子。
白齐压低声音：“手。”
夏桑缓缓伸手，把手搭在他递过的脉枕上。
半晌，帘子里的人缓缓开口：“可是被用哑药？”
夏桑点点头。
“你可还记得那药是什么味道？”
夏桑顿了顿，在纸上写下：酸苦。
帘子里的人顿了许久：“姑娘稍等。”
他缓缓走入屏风之后，沈立新坐在那里，静静听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怎么？”沈立新开口。
“有些奇怪。”白齐有些犹疑：“一般的哑药，只要是北阳有名望的医者都可以医好，这不算什么疑难杂症，因为大梁的毒药就那些，找到解药就迎刃而解了。可是有徐书在，翠微居也有个老头精通医理，这么久了却没有治好她。况且我所见过的所有的哑药，都是苦的，可是夏桑给我形容她喝的哑药的味道是酸苦，有这样味道的哑药，只有一种可能，出现在北疆。”
“北疆？”
“北疆极寒之地，奇毒齐药常见。各地的人以制毒制药为生。这种哑药，很有可能来自北疆。”
沈立新四思忖片刻，缓缓开口:“这样就说的通了。”
白齐不明所以。
沈立新解释道：“之前徐相很明显是在引战，故意挑三皇子和大梁的争端，利用皇上发动战争。我之前就认为他很可能已经叛国，可是大梁周围的国家，除了卫国，小国众多，不能断定他到底是那个国家的人。如今这毒药倒是给了一个很好的线索。”
白齐一下子瞪大：“什么？我国的相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然是北疆的人？！”
沈立新点了点头：“从我父亲被诬陷致死，到现在卫国和大梁连年战火不断，而北疆却在默默壮大自己的军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这盘棋，下的倒是不错。”
白齐只觉得难以置信，想想就觉得后怕。细细回忆过去的一点点，自从沈立新的父亲惨死后，沈家被抄家，整个朝中的忠良之臣一个一个被除去，就只剩他一个，长伴陛下左右。如今沈立新回来了，才有了可以制衡他的人。
“那她的病怎么办，我这没有这味药，只有北疆才有。”
“我去北疆去寻。”沈立新没有一丝犹豫。
“你可知北疆人善毒，若是你的身份被知晓，他们虽然不善武力，打不过你，但是阴险，我担心你孤身一人前去，怕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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