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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徐晓紧盯房门。
倘若开门的是那几个混账，她一定毫不留情拿起床头柜上的花瓶砸过去。
“嘎吱——”
徐晓眼疾手快地侧身拿起花瓶砸去。
花瓶悬浮在半空中，只有一指距离就能与程禾来个亲密接触。
在看清对方样貌，徐晓情绪瞬间放松，瘫倒在床上。
程禾接过花瓶，安然地放在电视机柜上。
“以前刚看你直播时，还以为你是骗子。”
【我也有同感，但经过豆豆妈以后完全信了。】
【我从程师父第一次直播就信了，毕竟那纵火新闻都登过报纸。】
【只有我一个人还认为她在演戏吗？这个世上不可能有牛鬼蛇神。】
【你不信还看个锤子，叉出去！】
徐晓无奈笑谈曾经感受，只认为程禾背后有专业团队，那些抓鬼片段都是找人来演给他们看的。
即使如此，观看直播许久，她也渐渐因为程禾的性格成为粉丝。
之前只当乐子看看，直到徐晓无法承受校园霸凌。
“我当时只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你真不是骗子。”徐晓不敢对上程禾双眼。
头次遇到电视上的超能力者，惊讶的同时，更多的是害怕。
程禾能力这么强悍，帮助她这种要啥没啥的人，肯定要不少丰厚的报酬吧。
怎么可能刷个浪漫烟花就算了。
“能理解，”程禾自来熟地拉开遮蔽阳光的窗帘，“你这独立病房采光很好，用窗帘遮着太可惜了。”
许久未见光亮的她眯起双眼，过几分钟才适应。
上学期间，徐晓为不给家中增加负担，她会自己去便利店打工。
花了快半年才好不容易攒下一万块钱，可就住几天院便花得差不多了。
徐晓望着程禾背影，深思熟虑之后，鼓起勇气开口问：
“程师父，只要你帮我重回人生正轨，拿我十年寿命也没关系。”
不知为什么，程禾的眼眸细看清澈明亮，但细看却又深不见底，徐晓有预感。
她活了很久，是跨越千年的程度。
想来估计是以花钱办事为借口，实际报酬是拿人寿命。
“人的寿命出生时就定好了，我可不会拿属于你的东西。”
程禾坐在徐晓床沿，伸手触摸她手腕处的伤口，不过几秒时间。
等她抽回手来，徐晓发现伤口已然痊愈。
甚至皮肤变得光洁亮丽，哪怕说她手被割伤过都没人信。
“我要知道伤害你的那些人叫什么名字。”
“带头的叫王责，其余两个人一个瘦的叫盛明豪，另个胖的叫赵言强。”
徐晓提到这三人姓名时，后槽牙不自觉咬紧。
她紧抿双唇，怒目圆睁，恨不得要活剖生吞他们。
反正都不打算活了，就算死也不想让他们好过。
程禾默默记下三人姓名，思索对策时，门外突然传起急促的敲门声。
“是他们。”程禾说罢，转身跑进卫生间躲藏起来。
她刻意留出一道门缝，方便偷看三人行径。
徐晓都没来得及说出“请进”二字，三人就夺门而进。
王责手指上勾着对崭新的白鞋，盛明豪嘴里叼根烟雾四起的烟。
“喏。”王责将鞋递给正啃着肉肠的赵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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