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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对他是害怕的,雷蒙德可以自由收缩尖牙利齿和非人的舌头以及血腥可怕的指甲,他总喜欢找她的茬,上课如影随形,总是在贬低她,无事找事。
可是随着这两周的接触,除了最开始的时候他会用尖牙吓唬她别靠近他,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主动靠近她,虽然是以一种非常欠揍的态度这种拙劣的表演和行为,就像是人类社会小学生要引起班上某个女孩的注意、爱揪前桌女孩的辫子似的大
差不差。
这两个标准周她的军事沙盘进步非常块,真是要多亏他的磨砺,言语虽然恶劣,但也确实为她带来了好处。他再也没有对她说过让她离他远点的话,也没有再亮出任何杀伤性强烈的身体部位,她有一种雷蒙德在亲近她的直觉。
并且最重要的是,她在脑海中向系统查验了雷蒙德的好感度,百分之六十。
林贝有查验心动指数的意识是因为在今早的军事沙盘课上,排兵布阵两方交战,有的时候免不了就会有肢体接触。
高低起伏各种数据密密麻麻的沙盘布局复杂无比,操纵者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她的手捏着代表坏种的小红人碰到了雷蒙德的手背,他们都看重了这块可退可守的军事宝地。
两块手背的皮肤轻轻相触,勾带丝联,手背上的那一块小小的皮肤若隐若现地传导触感,林贝只觉得好冰,雷蒙德浑身都像一块冰冷的玉石。
她看到了雷蒙德的肩部肌肉肉眼可见地僵硬绷紧,好像他碰到的是什么威力强大的炸弹一样,连脸上的神情都生了细微的变化,飞快将碰到林贝的那只手给移开了,低垂下的眼眸似乎在不动声色地变动。
虽然只是一个微末不起眼的举动,但让林贝想起了当初卢卡斯的反应,也是这么一惊一乍,只是卢卡斯是表现在明面上,而雷蒙德没有那么明显。
百分之六十啊,对于人类社会相当于是小情侣懵懂爱恋的水平,已经越普通人的正常水平,相较于德罗维尔和卢卡斯当然是相当低的,但是对于雷蒙德这种厌世暴躁的人鱼而言,真是非常高的水平了。
还记得刚刚开学报道的那天,他对她的心动指数还是负的百分之一百。
短短这么几天,在林贝只顾着和卢卡斯快培养感情的时候,另一边,悄然无声的,雷蒙德对她的心动指数已经无声无息涨到这么高了,从外表上看真是看不出雷蒙德对她的态度有任何的改变,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刻薄。
经过德罗维尔之后,林贝现在还是非常相信系统给的数据,刚刚认识的时候,德罗维尔也是这么正经严肃,后来她才真正体会到系统给的数据的真实性,从此深信不疑。
千万不能相信他们外表所表现出来的,还是要看系统的数据。
所以尽管对雷蒙德的尖牙和指甲有阴影,但有了系统的数据作为底气之后,林贝突然就不害怕了,鼓起勇气直视他:“所以,你就是在嫉妒。”
“你自己都不敢想这其中的原因,真的是因为讨厌卢卡斯和我吗?真的是厌恶吗?”
在雷蒙德要反驳之前,她继续紧接着插嘴接口:“是因为难以言说的嫉妒,看着我们每天生活在一起,你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浑身难受,做什么都不再提得起兴趣,因为看不得我和卢卡斯过得快乐,在你的眼前过得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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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自以为是!”雷蒙德暴跳如雷,如同被踩到了痛脚,“你以为谁都和你们一样是不要脸的贱人!?少自以为是认为了解我!“
“我就是讨厌你们!讨厌你整天扭捏做作的笑脸!讨厌那只臭狮子总是随地青…………”
“可是你忘记了!”林贝打断了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在禁闭室里青的不仅仅只是他一个啊!”
脖子被卡住,后背传来疼痛,蝴蝶骨被一个坚硬的物品隔着,天旋地转眼前的光线变换,雷蒙德握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按在了桌上。
雷蒙德并没有什么大的力气,但是林贝细嫩的脖子还是在他的眼皮下红了,他的手不动声色地移了移,改为按住了她的锁骨。
她的身体哪里看起来都十分脆弱,脖子是细细的,浅淡的青紫经脉被包裹在皮肉下若隐若现,两道稚嫩的锁骨易折,掌心下的温热肉细腻到过分,令他挪不开手。
想触摸她的皮肉可是这是不对的,雷蒙德压下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冲动。
变故来得太突然,林贝眯着的眼慢慢睁开,思绪归位,虽然雷蒙德没有实质性地压住她,可是因为重力的作用她还是起不来,宽大的桌子对于她的身高体型而言本来就很高,现在这样的姿势更是脚尖踮不到地,背上还隔着疼。
雷蒙德放在她身上的手像是冰块一样,冻得她狠狠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之后她胆战心惊,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开始后悔没把握就招惹他。
这是一个非常被动的姿势,他的手的位置非常危险,如果他真的恼羞成怒长出比匕还要锋利的指甲,那么会直接插进她的喉咙。
脑子慌乱无比,自然不会仔细去看近在咫尺的雷蒙德的神情和目光,脖颈和锁骨处像细小的游蛇一般的手指开始摩挲,她的后背汗毛倒立。
“我我是开玩笑的”林贝哆哆嗦嗦地说,她交叉搭在胸前的双手试探性地推了推他的手,没推开,那只手的指尖细致缠绵极了,一路细致地从锁骨摸到了她的侧脸。
虽然雷蒙德的身形没有德罗维尔和卢卡斯看起来那么强壮,可他仍然是强悍精瘦的,颀长的身体比她高了好多个头,精壮的细腰缓缓朝她靠近,漆黑的影子笼罩住她,那双玻璃珠般冰透的眼眸比雪还要干净冰冷。
他冰凉的指尖触摸她的眼皮,她无法控制地眼角抽搐,一动也不敢动。
他的动作像是最无知纯净的孩童般,怀以一种好奇,指腹轻轻刮过她长长的乌黑睫毛,再向下,是她小巧挺拔的鼻梁,绵软有弹性的脸蛋,以及肉嘟嘟纹理凌乱的唇瓣。
“你这么喜欢那只臭狮子,那只臭狮子也这么喜欢你。”他的话语平静如湖面,诡异得好像寂静无波的湖面下有千百只茁壮粗黑的触手在张牙舞爪,“他怎么没把你肝得下不了床啊。”
他的食指仍然放在她的唇瓣上,冰蓝色的眼珠也跟着低垂落到她的唇上,纯白如初雪将落的睫毛就在林贝眼前,她甚至能轻浅地感受到他冰冰凉凉的呼吸。
林贝的呼吸凌乱,惊诧涌上她的脸,映照进那双冰蓝剔透的眼珠里。
他宽大冰凉的手掌抚摸上她的脸颊:“你到底想说什么呢?是因为那只臭狮子满足不了你吗?”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脏的话,“想刺激我让我肝你吗?”
林贝懵懵懂懂地反应过来,在医疗室的时候,他看到了她身上留下的属于德罗维尔的暧昧痕迹,而且她来到这个学院之后第一件事也是找他问求卢卡斯的下落,所以现在他心里,她真成了为了勾引他们这些有钱有势、同性的雄性兽人不择手段
的人了。还是说他以为她在因为勾引到卢卡斯而有了倚靠在向他炫耀,在挑衅他吗?
卢卡斯在亚瑟顿学院是鼎鼎有名来自有钱有势的族群而且能力还强的兽人,雷蒙德与卢卡斯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说也不输卢卡斯。
“虽然我不喜欢同性。”他讥讽的嘴角上挑:“但我不介意。”
在此之前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啊,这条人鱼在脑子里想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