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离开了教室,整个教室立刻沸腾了起来,甚至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还有人在教室里追逐,路过赵瑟的时候,她的卷子都被掀了起来。

赵瑟拿出词典,重重压在桌角,却敏锐地发现一旁的谢景韫皱了皱眉头。

赵瑟默默往后缩,她真的担心这位看上去不太好相处的新同桌在下一秒就暴跳如雷。

还好这只是她多虑了。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他那样毫无形象地趴在桌子上睡,上半身拉得很开,两条腿也直愣愣伸着,完全阻隔了她平时离开座位的路。

左边是墙壁和窗户,右边是正在睡觉且占地面积很广的谢景韫,中间困住了一个想去厕所的赵瑟。

赵瑟十分哀伤,她哀伤地叹一口气,然后踩上凳子从后面跳了出去,心里恨恨地想,哼,幸亏我身手矫健。

回教室的时候赵瑟傻眼了,她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男生,而且是那种与“温良恭俭让”

彻底背道而驰的男生。

还不仅仅是这样,准确地说,在她的座位附近,以谢景韫为中心,围了一圈男生。

看样子不像要生事,倒像是开会,哦不,开会这个词太文明了,他们更像是土匪聚会。

可是,赵瑟就不明白了,中间那个土匪头子还在睡觉呢,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还是说你们都对土匪头子爱得深沉,恨不得每时每刻来瞻仰他的睡颜?如果真是这样,赵瑟心想,来吧,和我换个座位,我成全你们,以及我祝你们幸福。

终于又一次上课了,土匪聚会不得不择日再开,赵瑟面无表情地回到座位。

同时后知后觉地想到,噢,可怜的土匪兄弟,你已经帮我把刚刚踩脏的凳子坐干净了。

这节课是数学课,数学老师姓刘,是一个身材魁梧但是神情很温柔的人。

他似乎是自发地接过了班主任未完的任务,花了整整一节课来动员打气,一遍又一遍地强调学习不要有心理压力,你们所有人都很棒。

赵瑟心想,我现在才高一下学期,这不过是我分班之后的3接下来的这一周里,每天早上赵瑟都会目睹谢景韫径直坐在了讲台之下的老位置,三秒之后醒悟过来,再走到她身边坐下的这一过程。

赵瑟怀疑他每天晚上都会清空当天的记忆。

赵瑟本身不是一个会主动攀谈的人,谢景韫看上去也没什么兴趣去和她沟通,所以两人之间的交流寥寥无几。

唯一的交流可能就是谢景韫从昏睡中转醒之后,睡眼朦胧地问一句:“现在几点了?”

赵瑟下意识地回答了他,然后他又继续睡。

赵瑟简直叹为观止,这位同学是为睡眠而生的吧。

如果一直保持这种相处模式,那么可能直到毕业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止步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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