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晚上乐团在学校音乐厅有定期公演,你也来吧!

’虽然照旧是命令的口气,却是有生以来康乐乐第一次邀请她参加他的演奏会。

‘为什么要我去?!

’也难怪海心纳闷,从小到大他出席过的赛事演出不计其数却从来没有一次邀请过她。

‘这次乐团会演奏《克罗地亚狂想曲》,所以~你一定要来!

‘为什么?!

为什么你演奏《克罗地亚狂想曲》,我就非去不可?!

‘让你来你就来,哪儿TM那么多费话!

’因为海心没有感激涕零地欣然应允,康乐乐已经开始失去耐性。

‘如果这只是你一时兴起的心血来潮的话,我不去!

’因为不得不告诉他必须退团的噩耗,海心原本对他揣了一肚子的歉意。

但还没入正题就又被他一如既往的霸道气焰气地好不心塞,以至实在没法跟他好好说话。

‘爷我这辈子还是头一遭给人做二提,全都是拜你所赐!

你就当是对我表示歉意,一定要来!

‘既然你那么不稀罕这二提,而且还是个学校社团的二提,还犯得着每天没日没夜地跑去练习?!

倒不如趁早撂挑子,省的以后想起来觉得丢人现眼,连累我莫名其妙躺枪!

’海心说。

话赶话,其实这时候切入正题不仅正是时候,还能多少撇清些罪责,然而就是这么个天赐的时机,她却决定不说了。

因为如果她给予他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希望,还可以因为无心之失而得到原谅的话,那么,如果在这个时候和盘托出,就连最后一个可以被宽恕的理由都荡然无存了。

所以她一定会告诉他,正像她对瞿岚田园许诺的那样,她一定会为此负责,不管要接受怎样的惩罚都心甘情愿,但一定不是以一种狡猾的方式。

所以话到嘴边海心还是没能说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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